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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娘子真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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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慎知道曉芙是個聰明女子。

他現在對她而言,只是一個生育孩子的工具,一旦他這個工具沒有利用價值,又或者說,有其他“工具人”代替了他,那麽他的處境就堪憂了。

更重要的是,他不能讓曉芙知道他的真實身份。

黑衣人接二連三找上門,難免曉芙蓉會多想。

故此,蕭慎帶著她離開,二人又到了上次的避雨山洞,曉芙立刻拖了藤蔓將山洞口堵住。

黑暗之中,旁人很難留意到這處山洞口。

洞內黑漆一片,蕭慎的視野早就習慣了黑暗,但那恐怖的吞噬感又湧了上來,他能夠看見曉芙的大概輪廓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帶入懷中,抱緊了她。

“娘子,別動!我需要你。”

他的確需要她。

安撫體內暴戾情緒的藥香就在鼻端,抱著曉芙,他只覺得仿佛是被三月春風拂過面頰,罕見的舒坦心安。

再者,他這樣做也可以麻痹曉芙,讓她莫要去追究那些黑衣人的事。

她已經看過他,摸過他。

他抱一下她,也算是禮尚往來。

誰也不吃虧。

曉芙楞住,但好歹做過兩年春/夢,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,夢中人就在眼前,被他抱一下也是無傷大雅之事。

曉芙也抱住了蕭慎的/腰/肢,兩人身高懸殊頗大,她一擡頭,額頭就蹭過了男人的下巴,胡渣刺在肌膚上,微疼中帶著些許癢,她並不討厭。

“夫君,你的腿還沒好,你出來尋我,實在是大意了,你傷到沒有?我也很需要你,所以,你不能有事。”夫君煽情了,她也不能示弱啊。

到底是自己騙到手的男人,她嘴巴不甜一點,如何能繼續騙下去呢。

聞此言,蕭慎身子骨一僵,後脊梁一陣涼意,還帶著/酥/酥/麻/麻。

這女子……生了好一張伶牙俐齒!

他又被她/撩/撥/了。

蕭慎沒有那麽脆弱,這一番折騰之後,右小腿又傳來明顯的疼痛,但他自己的身子,他自己很了解:“我無事,娘子這次沒事就好。對了……你怎麽會遇到黑衣人?方才殺出來的兩人又是誰?”

以防曉芙問及風烈與風影的身份,蕭慎先下手為強,反正他“失憶”了,一切都好圓謊。

曉芙一楞。

是啊,方才突然冒出來針對黑衣人的那二人又是誰?

該不會是認識夫君的人吧?

曉芙十分防備,眼看著撿到的夫君,身子骨一天天好起來,生孩子指日可待,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幹擾了她繁衍子嗣的大計。

曉芙仰面,在男人下巴蹭了蹭,做出親密動作,宛若兩人的感情已經深厚到了/渴/望/肌/膚/接觸了。

“夫君,我就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女子,哪會認識那樣多的人。對了,我近日來碰見過好幾人在尋找一個嗜血如狂的瘋子,想來這些人都是沖著瘋子來的。夫君,待你我歸家,就不要輕易出來了,外面不太安全。”

蕭慎抱著曉芙身子的雙臂一僵。

他就是那個瘋子。

要是讓曉芙看見了他走火入魔的樣子,屆時哪怕是他自薦枕席,她都不敢要了吧……

蕭慎:“……我聽娘子的。”

男人的心情就像是外面雷雨交加的天際,甚是錯綜覆雜。他這是第一次不留餘地的騙一個女子,並且問心無愧……

此時,山洞外面,傅溫言一心記掛蕭慎安危,從林子裏一路追蹤了過來,他萬萬沒想到,會偷聽到了這樣一番話。

他現在是該留下?還是離開?

透過藤蔓縫隙往裏面窺探了一眼,眼尖如傅溫言,縱使光線黑暗,也看見了山洞內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男女。

傅溫言:“……”

他一直以來都以太子殿下為目標,殿下曾經說過,女子只會誤事,男兒應以抱負為重,切不可沈迷兒女情長。

故此,太子殿下至今未婚,他也不曾說親。

說好的男兒一心只為抱負呢?

傅溫言有種被人辜負的錯覺。

不遠處,風烈與風影等人朝著這邊趕來,傅溫言遠離了山洞一些,避免讓其他人過來叨擾了太子。

暴雨中,視野不明。

傅溫言單手持著一把黃布傘,露出一雙溫潤的眉眼:“殿下無恙,你們就莫要過去了,水長東那邊如何了?最好是能活捉了他,才能問出幕後主使。”

風烈嘆氣:“這次又讓他逃了,今晚雷雨太猛,不宜追蹤下去。世子爺,我家太子殿下人呢?”

傅溫言張了張嘴,他並不想在背後說殿下的壞話,殿下正/軟/玉/溫/香/在懷呢……

傅溫言:“殿下正與孫姑娘在一起,你我皆不便露面。”

風烈、風影等人尚且不知曉芙就是藥引的事情,他二人不懂,為何他們就不能露面?他們就如此見不得光麽?

傅溫言又道:“水長東為人謹慎,今晚八成是不會帶人折返的,你二人先回去吧。”

附近根本沒有遮雨之處,傅溫言很有自知之明,與其這個時候去山洞打擾太子殿下,還不如先撤離。

風烈與風影對視了一眼。

長夜漫漫,雷雨交加,殿下與孫姑娘孤/男/寡/女/獨處,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……

他們的確應該先回避。

蕭慎與曉芙抱了一會,蕭慎的五覺敏銳,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玲瓏身段。

他身子尚未恢覆,此前也幾乎沒有對女子悸動過。

但此刻,有股陌生,但又似乎很熟悉的感覺從下/腹/傳了上來。

無欲則剛,蕭慎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被任何/欲/望所驅使,他不動聲色放開了曉芙:“娘子,時辰不早了,今晚恐怕難以回家,不如在這裏將就一晚。”

曉芙也正是這個意思:“嗯,夫君說的是。”

為了避免被人找到,曉芙沒有生火,黑暗中兩人靠著山洞石壁,蕭慎的手被人拉住了,然後,兩人的手一點點的十指相扣。

曉芙的手很小,軟軟的,這是蕭慎第一次與姑娘拉手。

他靠著石壁,佯裝睡下了。

無人知曉,他這樣一個無所畏懼的大慶儲君,其實最害怕的就是黑暗。

年幼時,父皇一次醉酒,掐著他的脖子,質問他為何要害死母後。他還太小,只能挨到父皇的膝蓋,被父皇提著脖子拎了起來。

害怕、絕望、黑暗、負罪感席卷著他。可他僅有小小一只,別說是反抗了,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。

父皇到底沒有殺了他,卻將他一個人關在漆黑的大殿。

那年他五歲,是一個孩子剛剛有記憶的時候。那漫長的一晚成了他記憶的開端,刻在了他的骨子裏,後來他拼勁全力也揮之不去。

他怕黑,更是害怕獨自一人身處黑暗中。

所以,他強行讓自己適應黑暗,越怕什麽就去克服什麽,當他戰勝了內心恐懼,就心無所畏。這些年,東宮入夜之後不可盞燈,這個習慣已經成了東宮的規矩。

此時此刻,感受著少女柔軟的手心,蕭慎第一次覺得,黑暗中有人同在。

真好啊……

雖然是短暫的假情假意,但終歸有人與他同行了……

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。

翌日,雷雨過後,又是艷陽天,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從林中傳來。

聞著曉芙身上的藥香,蕭慎一覺睡到了自然醒。

他一睜開眼,就對上了一張/清/媚/白皙的面龐,雖不施粉黛,但靈動漂亮,尤其是那雙/含/情/眼,盛滿多/情。一看就是一個容易桃花泛濫的女子。

“夫君,你醒了?”

蕭慎:“……”

這女子喜歡盯著人的習慣,令他不太舒適。

亦不知她盯著看多久了。

還有前日她給他換褻褲時,是不是也盯著……看了!他竟莫名其妙的擔心,這女子對她所看見的……是不是滿意?

蕭慎原本平靜無波的心,突然蕩起了千層浪,表面風輕雲淡,內心一片驚濤駭浪。

他素來不喜人親近,將自己裹在硬殼裏,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。

而曉芙已經接二連三的觸碰了他的底線。

“夫君,你在想什麽呢?”曉芙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。

蕭慎好看的唇扯出一抹笑意:“娘子,我在想,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。”他也開始撩她。此女很難纏,他需要盡快得到體香方子。

曉芙瑩白的面頰忽的一紅:“夫君呀,你我早就在夢裏見過了。”

蕭慎保持微笑:“……”行吧,她非要這麽說,他無言以對。

回到農莊,蕭慎自行換下了幹凈的衣物,喝過湯藥後繼續休息。

曉芙並沒有再問及黑衣人的事,但蕭慎沒有掉以輕心。他養傷的同時,也要盡可能早日得到藥方。

午後,蕭慎是被曉芙喚醒的。

意識到自己又沈睡了一場,蕭慎不由得納罕。他素來警惕,怎會時常昏睡過去……

看著曉芙端過來的蛇肉羹,蕭慎警覺一問:“娘子,你……可是在上午的湯藥裏放了什麽?”

湯藥之中有安神配方,能讓人陷入短暫的昏睡之中,曉芙不想讓蕭慎知道地窖裏的藥人,更是不想讓他清醒著到處亂走,故此才給他下了藥。

她笑著搖頭:“沒有呀。”

蕭慎:“……”騙子!

曉芙將蛇肉羹端到了蕭慎面前,蕭慎很配合的用完了一碗蛇羹。

他已經可以勉強行走,曉芙要出去之時,他站起身從背後突然抱住了她,男人一低頭,唇落在了少女白嫩的耳垂上,若即若離,恰好碰觸,但又沒有進一步冒犯。

“娘子,你真香。”

曉芙只覺得脖頸間一陣溫熱,身子酥麻,險些沒站穩。

茜窗外,正要向蕭慎匯報情況的風家兄弟兩人,見此景,身子又縮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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